苏简安只觉得耳根一痒,双颊顿时就更热了,却无处闪躲,只好尽力往他怀里缩:“你干嘛啊?” 苏简安视若无睹的耸了耸肩。
跟在他身边多年,小陈是所有助理中最镇定的一个,极少会在他脸上看到这种神色,苏亦承已经有不好的预感,冷静的问:“出什么事了?” 沈越川却完全曲解了苏亦承的意思:“你是想说你不在意洛小夕?哎,那我可下手了啊,别怪我没有提前跟你打招呼!你……哎哟你他妈打我干嘛!”
可掌心下的地方明明那么痛,好像有人拿着一把刀在里面翻搅一样,痛得她不欲生,好像下一秒就要死过去。 陆薄言吐在苏简安耳际的气息似乎是撩|拨到了她的某根神经,她浑身不自然,说话都支支吾吾起来:“我,我一个人……怎么生孩子?”
“不怎么不怎么!”沈越川向来是不怕事大的,“简安,你敢不敢再肉麻一点?” 她果断的又推开房门。
“你的烟呢?”他问苏亦承。 苏亦承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了解洛小夕,有些事,现在提上议程还太早了。
“苏总没有告诉你吗?”Ada说,“他要去日本出差啊,去四天左右。哦,本来昨天就应该去的,但他说晚上有事,昨天早上让我们把日程推迟到今天了。” 要不要拉着苏亦承走?
苏亦承还是刚才的姿势,洛小夕趴到床边,摘了他的眼罩,拿过床头上一根羽毛扫他的脸,他没什么反应,又去扫他的唇和脖子。 她把袋子塞到苏亦承手上,就在她要抽回手的时候,苏亦承突然反手抓住她,用力一扯,她就落入了他怀里。
苏简安愣了愣,随即意识到,这个时候还不说出来就没意思了。 “好。”
陆薄言迈着长腿走进派出所,他的脚步急而不乱,面色冷肃,整个派出所突然安静下去,怔怔的看着他携着强大的气场而来。 那天早上离开家的时候,她以为自己可以平静的接受事实,坦然面对离婚。就像结婚前她和自己约定好的一样,要知足,能和陆薄言成为夫妻,已经足够了。
“……你才撞到脑袋了呢!”洛小夕瞬间清醒过来,没好气的送了块牛排,“不解风情,我懒得跟你讲话!” 苏亦承打开文件,却没能看下去。
“是啊。”苏简安淡淡的应,“特别是你变得奇奇怪怪的这几天,我觉得两年真是太长了,不如我们现在就结束。” 苏简安好奇的看了沈越川几眼,他气定神闲的,怎么看都不像他说的不行了啊。
既然早就预料到,她就不可能没有做应对的准备。 “苏简安,”陆薄言深邃的目光里似有自嘲,但更多的是怒气,“三句不离协议书,你有多想离婚?”
还有那么多的事情他没来得及和她说,无论如何,他不能失去她。 “不信啊?”苏简安扬了扬下巴,“下次唱给你听!”
苏简安反感得几乎要呕吐,她一字一句的说:“可是我很反感变|态!” 女孩子小心翼翼的收好支票,抱了抱苏亦承,像是在和苏亦承道别,然后上了一辆出租车离开。
“先生,小姐,我们回到码头了。”船工的声音在船头响起。 可是这又怎么样呢?他们要离婚了。
最后还是苏亦承把洛小夕拉回来镇住了场子,陆薄言一刀把蛋糕切成了两半,已经有诱|人的香气弥漫出来,连穆司爵都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:“简安,你学过烘焙?” “这样啊。”苏简安支着下巴,那也许真的是她想太多了,陆薄言忙起来应该很累,她还打电话去纠缠……哎,下次再也不这样了。
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你现在不这么认为了?” 前方红灯,陆薄言踩下刹车,偏过头看了苏简安一眼。
“……” 苏简安勉强扬了扬唇角:“他今天有事,不回家了。”
陆薄言笑得意味不明,突然有了陪着苏简安闹的闲心:“你别碰,我买给我老婆的。” 苏简安像一只软骨动物一样蠕动了几下,整个人就缩进陆薄言怀里。